“我们不知不觉地爱着父母,这种爱像活着一样自然,只有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才能发觉这种感情有多深。”
—莫泊桑
前言:
2013年,由赵薇导演的《致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坐收5亿票房,这个数字背后更多的是大家的一种共识:纪念我们已逝去青春!
2014年央视春晚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引发了众多共鸣,不得不引发我们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呀?
镜头一:父母的第一个10年(20岁到30岁)
那年,父亲20,母亲18,都还没有我们姐弟仨。
简单的听说父亲一直在外打工,然后盖起了新房,和母亲结婚,聘礼就是一台缝纫机和一台洗衣机,至今保留。
那年,父亲22岁,母亲20岁,有了大我两岁的哥哥,两年后家里又添了一对龙凤胎,也就是我姐和我。那时听说爷爷嫌奶粉太贵买不起,准备把我送人,我母亲硬是不行,父亲也就多了另外一种副业:放羊。因此我就是喝着羊奶长大了,有时他们老是跟我开玩笑说,你的第二个母亲就是羊~~~
自此,一个完美的家庭由此组成,那年父亲已是而立之年,母亲也正是青春年美之时。
那年,父亲29,母亲27,哥5岁,姐和我3岁。
镜头二:父母的第二个10年(30岁到40岁)
那年,父亲,30,母亲28,哥6岁,姐和我4岁。
自打我记事开始,父母就做磨面这个生意7年之多,就是为了供养我们三个读书。村里小孩六岁开始就要幼儿园,那时就是简单的小班和大班。
小时候很调皮,看到别家的孩子吃冰棍,一毛钱一包的“唐僧肉”“酸梅粉”等等好吃的,自己又没有钱,只好在家里偷偷的弄点以满足我嘴馋的肚子。
事后,我想大家也都知道结果,只要偷钱就会被发现,定是一顿打。不知怎么,在我的记忆中,打我的只有我母亲,我父亲几乎没有打过我,或者是打过也一点都没有印象,这就锻炼了我时刻得观察母亲的一言一行,高兴了我就会要点小钱,不高兴了则就乖乖的端茶倒水。
上小学时,因为数学不好,老是被老师扣留,这时就等着我姐能够赶紧来带个热腾腾的馍,那时吃的就是香。
我姐属于心直口快型的,家里三个小孩念书,生活也要相对节俭。一天,我姐就对我说,每次你被老师扣住,母亲都想端碗饭给你送来,但考虑到你会不好意思就让我代劳了,以后要记得对咱妈好点。当时我就会很调皮的说,等我赚钱了,一定带咱妈吃最好的,放心吧。
六年小学上完,不知道我姐带了多少次母亲弄好的饭菜给我吃,也不知道母亲为我们上学而操了多少心,更不知道母亲在这期间已慢慢老去……
当然,在小学时父亲在这期间可是满足了我们那些小伙伴极大的要求,买了我们村的第一个游戏机,帮我们把电视调好,游戏鼠标坏了会及时换新的;我们冬天住炕了他也会第一时间把电视从另外一个房间放到我们住的炕上;时不时的给点小钱让我们买东西吃。
之后,我们三都上初中了,我在镇上,哥和姐都在城里,每个礼拜五都成了我很高兴的日子,第一是放假,第二是哥和姐这周又会带什么好吃的给我。
礼拜五下午是返校的时候,为了和别人一样轻轻松松背个包,我不想从家里带任何母亲准备的东西,什么油层饼、刚出锅的馍、 以防变天的衣服等等,甚至有一次,我将我妈给我装好的包包扔在桌子上,还发了脾气,当时就立马认识到我的错误,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还是拿上好,我接过母亲递来的包,不知说什么。
父亲这个阶段一直都很忙,什么机器又坏了,哪个零件需要更换了,哪里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都是外出,然后每天串门都会是十点以后回来。
那年,父亲39,母亲37,哥16,姐和我14岁。
镜头三:父母的第三个10年(40岁到50岁)
那年,父亲40,母亲38,哥17,姐和我15岁。
我们三到了上高中的年龄,对于农村的父母来说压力可想而知,父亲早就跟我们说过,不管怎样你们三个都要上大学,其它的你们就不要操心,那是我和你母亲的事情,每每听到父亲这样时候,心里莫名的一种酸楚,心里感觉被揪了一下。
因为长期的磨面,终于有一天母亲病倒了,母亲康复后,父亲为了不让母亲那么辛苦,换了一份生意:租赁建材。母亲负责记账,父亲则包揽外交,两人一直合作至今,堪比史上最牛的“唐僧组合”。
但这个生意具有季节性,人家盖房一般是上半年,但下半年我们三还是要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必须得保证。父亲就利用下半年这个季节,承接了帮别人拉砖、拉沙子、拉石子的活,一般情况下拖拉机的声音可是很大的,在冬天开着拖拉机到20几公里的地方拉东西,作为儿女的不知道表达什么好,当时唯有好好上学。
可喜的是,我们三都顺利的迈入大学的校门,唯有拿录取通知书来感谢父母对我们的教育之恩,让他们心里稍许有些欣慰。
大学的四年都在外面,也想不到父母在家都做些什么,但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从未断过一个月生活费,生活费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去年,父亲50,母亲48,哥27,姐和我25。
父亲生日那天,哥为了给父亲一个惊喜,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我因工作原因不能参加,听姐说,那天父亲很高兴,不仅仅是自己的生日,更重要的是儿子和女儿还可以回家看看,家里真的是其乐融融,无比和谐。
镜头四:父母的第四个十年(50岁到……)
今年,也就是2014年,父亲51岁,母亲49岁,哥28,姐和我26。
今年,父亲晚上串门时最多九点就回家,甚至有时不串门;
今年,母亲的腰板不在那么挺拔,但家里的卫生还是那么的干净;
今年,父亲启动拖拉机时需要人帮忙才可以;
今年,母亲乌黑的头发染上了众多白发;
今年,父亲朴素的身形看上去显得那么的伟大;
今年,母亲粗糙的双手依旧那么的灵活;
今年……
后续: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多少话,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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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楼 一箩筐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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